其实这头一步,就是在给后面的味道打底,鸡块泡冷水二十分钟,血水泡出去,肉的腥味也就带走一大半。
有些人非说焯水能去腥,可真懂行的都知道,焯水反而容易让鸡块紧缩发柴,做菜这事儿,不能偷懒,但也不能乱折腾。
锅里倒油,别急着热,得是冷锅冷油,把白糖撒进去,小火慢熬,糖在锅里跳着舞,先冒大泡,再起小泡,这时候糖色慢慢变得像黄昏下的沙漠玫瑰,温润透亮,别眨眼,这一刻错过,糖就糊了。
鸡块得趁热下,猛火一开,鸡块跟锅底亲密接触,每块都要裹上糖色,每一秒都不能浪费,炒糖色这活儿,真不比做实验简单,火候、时间、动作,样样都不能含糊。
有人嫌糖苦,没关系,失手了就泼点冰水救场,像极了生活,错了别怕,补救才是关键。
等糖色挂稳了,土豆块一上场,快炒一分钟,这时候锅里的香味才算齐全了。
记得加水,要加热水,不能没过食材就罢手,水太少,焖不熟;水太多,稀汤寡水。
有人说家里老一辈总要去院子里买那种结块的粗盐,说那才地道,咱不讲究那么多,但也别一股脑把盐倒一勺进去,得看火候,看眼力。
火不能大,急火出不了细活,锅里的汤开始变得浓稠,像米酒一样黏糊,这时候就别再捂着了,掀开锅盖,让香味在厨房四散开来。
土豆在锅里熬出淀粉,汤也就自然稠了,谁说只有面粉能勾芡?土豆才是藏着功夫的角色。
收汁的时候是个技术活,锅铲得不停划底,别让锅巴毁了前面的努力。
这时候再放青红椒,要留着虎口那段,别切得太碎,颜色还得有,形状也不能输。
火开中档,水慢慢收紧,直到汤汁挂在锅勺上不滴水,这才算到位。
别急着上桌,放凉了再回锅一遍,汤汁更稠,味道也更进了骨头缝儿。
有时候做菜和做人一样,不怕慢,就怕乱,慢慢熬,熬出的是香气,是门道。
如今天气转暖,春天像一锅刚开的小火炖鸡,什么都在悄悄变好。
外面的花开了,阳台的风软了,厨房里锅铲划过锅底的声音,像极了小时候奶奶做菜的节奏。
说起来,那时候哪有什么复杂的配方,一把糖,一锅鸡,一只锅铲,一家人的笑声,就是生活最鲜的调味料。
但烧得好,那锅里的鸡块就像披了层金,香得叫人舍不得夹第二块。
可正是这土豆,把汤熬浓,把味道撑开,不声不响地成了整道菜的灵魂。
这年头,太多的“配角”被忽略了,可厨房不会骗人,谁付出多,味道就给谁好看。
再说那青红椒,火候一到,颜色不变,味道也清爽,不抢戏却点睛。
最后一勺收汁,锅铲轻轻一划,那锅底亮得能照人,汤汁浓得能立住筷子,谁还能说这不是人间至味?
天色渐暗,一锅鸡块炖得妥妥帖帖,厨房暖黄的灯光里,是生活最真实的模样。
门口孩子的笑声,客厅里老人的电视声,厨房的香味缠着锅气,就像日子,一点点熬出味。
鸡块土豆这锅菜,算不得大菜,但它能在春风里,唤醒一个家的味觉记忆。
有时候人说“生活不就是一地鸡毛”,可若这鸡毛是鸡块香气,那还真是值得反复拾掇。
可这一锅从糖色到收汁都不含糊的鸡块,吃得人嘴里热、心里暖。
等菜上桌时,不妨问问自己,这锅鸡块是不是也像你现在的生活?
有些坎,有点火候,也许还偶尔发点苦,可只要熬得住,终会收个好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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